Friday, October 19, 2012

白蕉 Chinese Calligrapher Bai Jiao

白蕉1907--1969是二十世纪中国书法帖学方面的杰出代表。沙孟海誉其为“三百年来能为此者寥寥数人。在上世纪之三四十年代﹐他和徐悲鸿邓散木被称艺坛三杰白蕉自称诗第一,书第二,画第三,传统文艺修养相当全面。其代表作有《兰题杂存长卷》、《杂书题兰旧句》、《自书诗卷》。

白蕉,上海金山人。本姓何,名馥,字远香,号旭如,又署复翁、复生、济庐等,别署云间居士、仇纸恩墨废寝忘食人等。曾为上海美协会员、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会员、上海中国画院书画师。出身于书香门第,才情横溢,为海上才子,诗书画印皆允称一代,但生性散澹自然,不慕名利。
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,白蕉被批斗、抄家,被冠以摘帽右派许多罪名,白力图澄清,被定为翻案,受到体罚、批斗,连请病假的权利也被剥夺。后被严处理,戴上地主分子的帽子。196923日,农历十二月十七日凌晨,饱受折磨的白蕉含冤去世,终年六十一岁。

书法以“二王”为宗,兼取欧、虞诸家,书法艺术深入晋唐,自出机杼,气息清新,韵味淳厚。诸体之中尤以行草尺牍见称,每于兴至,信手挥洒,天机自动,不见端倪。沙孟海《白蕉题兰杂稿卷跋》云:“白蕉先生题兰杂稿长卷,行草相间,寝馈山阴,深见功夫。造次颠沛,驰不失范。三百年来能为此者寥寥数人”。

白蕉书法,从早年到晚年,基本上经历了————行草——过程,早期多为楷书和字字独立的行书,越往后,草书的成分越大,晚年方纯粹的草书作品。而且,他的书法一步一个脚印,也是暮年方妙,到了1961年后,才达于颠峰,令人不可企及。

白蕉的楷书,学习欧阳询、虞世南钟繇荐季直表》、《宣示帖》和二王等。有史料称:白蕉欧阳的《九成宫醴泉铭》,将临本的字和宋拓本上的字在太阳光下比照,能重合起来,一时传为美谈。这足以说明白蕉楷书积功之深。

白蕉行草书,固守帖学的书写性,最有书卷气。但是,说到纯粹凝练、萧散脱略,恐怕要在1947年写《出蜀旌旗自作诗二首行书扇面》以后,或者还要稍晚一点,如1955年写给翁史焵的信札。

白蕉早年的作品,多为刚刚解散楷法的行书,或者没有多少变化的二王书法,如1940年作《桃花源》,字字独立,结字竖长,一方面来源于欧、虞楷书,一方面来源于王羲之圣教序》等法帖,还很少有自我存在,如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字、字、字等,基本是欧、虞的楷字;先世避秦时乱字,此人一一为具言字,逢桃花林,夹岸数百步等字,基本都是王字的原样。白蕉这时,虽然没有摆脱前人的笼罩,但是在与古人合方面,做得已经很到家了。

白蕉作品到了1955年左右,可说真正找到了自我,如1955年写的《致翁史焵信札》(一、二、三)和1956 63日写给作家、翻译家周煦良的《自书诗卷》,个人面貌已经十分突出,尤其是墨韵墨变之妙,绝不在林散之之下。到1961年后,白蕉已经打通帖学史,作品如《兰题杂存长卷》(约书于1963年)《杂书题兰旧句》等,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艺术境界。

白蕉的理论清澈而深入,非常自然、轻松地阐释了许多大而复杂的问题。如论执笔,样去执笔,这问题又正和怎样去用筷子一样,简单而平凡。论选帖,选帖这一件事真好比婚姻一样,是件终生大事,选择对方应该自己拿主意。论碑与帖,碑与帖如鸟之两翼,车之两轮。”“碑版多可学,而且学帖必先学碑。”“碑宏肆;帖萧散。宏肆务去粗犷,萧散务去侧媚。论字儿的神采,作字要有活气,官止而神行,如丝竹方罢,而余音袅袅;佳人不言而光华照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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